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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挺快，本来还想去买点菜，既然家长来了，那就先办手续。”那女人不怎么客气地说道。

    “她就是班主任张老师？”李小东问道。

    “是，张秀云老师。”刘大姐怯怯地道。

    李小东淡淡地问道：“张老师，请问这台保时捷卡宴是你的么？”

    张秀云打量他几眼道：“怎么了，我开卡宴怎么了？你是什么人？”

    李小东道：“我是小强的叔叔。我很好奇，作为一个拿工资的教师，要多少年不吃不喝，才能开上卡宴？”

    以张秀云的工资，包括她老公的工资加一块，那是怎么也不敢买卡宴的，不过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张老师自有其他的生财路数。

    她从李小东的语气里听了出来，来者定然不善，不过她根本不怕，一听李小东的口音，二看李小东的破捷达，她就知道，八成跟刘芳一样，是在东海混得不死不活的外来人口。

    “闲话少说，我没功夫扯淡，办理手续，把孩子领走。”张秀云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扭着腰臀，进了办公楼里。

    “走，先去看看孩子。”李小东领着刘芳，跟着一块去了。

    办公室门外，小强靠着墙壁站着，耷拉着头，默默地掉着眼泪。其他的小朋友都站得远远地，紧张兮兮地注视着他，像是都很可怜他。

    但有一个小胖墩还在冲他做鬼脸，说他活该，要被学校开除。

    看到母亲和药馆的李叔叔来了，小强再也忍不住委屈，扑到刘芳怀里嚎啕大哭。

    等小强停下了眼泪，李小东把他领到一边，问道：“告诉叔叔，你跟谁打架？”

    “邱彪，我们班上的小霸王，他欺负我没有爸爸，今天抢我的文具盒，还打我，我就跟他打了起来。”小强哽咽地说着，脸上还有指甲抓痕。

    “你把他打伤了没有？”李小东问道。

    “没有，他力气大，我打不过他。”小强指了指走廊另一端，正是那嬉笑的小胖墩。

    李小东看了看，那小胖墩生龙活虎，一点事都没有，心里有了点眉目。

    “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过来签字，把手续办了。”张秀云不耐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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