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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小东并没有落座。

    他保持了一个小人物的本色，向由美子鞠躬说道：“非常抱歉，由美子殿下，刚才您称呼我小东先生，是否认错了人？”

    由美子一面小心地烫洗茶具，一面不急不缓地说道：“先生不必再伪装了，由美子很清楚，阁下剑兰冬的名号，只是一个障眼法，也许先生的脸上，戴了一张精巧的面具。”

    李小东心头急动，装得诚惶诚恐，说道：“殿下误会了，在下只是山本先生的随从剑兰冬，而不是您所说的某位先生。”

    由美子停下手上动作，目光看着他的双眼：“即便你改变容貌，刻意变粗嗓音，但你骗不了我，你应该清楚，你曾经对由美子做过什么，由美子不可能认不出你。”

    这话说得非常直接，李小东一听就能明白，自己曾经粗暴地强姦过她，如果一个女人的第一次肌肤之亲是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被人粗暴地夺走，那么对待这个男人，她应该是记得一辈子，很容易就能认出。

    不过李小东还是不会承认，无他，如果失去了这层伪装，只怕就是刀兵相见，只要由美子还有一点不能确认，他就会伪装到底。

    “由美子殿下，我想再次声明，我是山本先生的随从剑兰冬，而不是殿下认为的某位先生，请殿下不要误会。”他躬低身子，继续保持一个小人物的姿态。

    由美子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失望，说道：“莫非先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先生的胆色何在？难道与由美子在一起，先生会有怯弱、不自在、甚至歉疚之情？”

    要说怯弱、不自在和歉疚，李小东自问自己不会有。

    因为当时强姦了她事出有因，当时没有杀了她，已经是对她的恩典，不过跟这么一个曾经被自己强姦、甚至险些姦杀的女仇人在一块喝茶，多少会有些尴尬。

    “对不起，殿下所言，在下一点也听不懂，如果殿下没有其他的吩咐，在下告辞。”李小东转身要走。

    “等等！”

    由美子嗖地站起身道：“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既然小东先生执意不愿以本来面貌示人，由美子并不勉强，还请剑兰冬先生坐下，不妨听由美子说一个故事。”

    “……”李小东听后想了想，终究是折回身来，面对她，眼观鼻、鼻观心地在蒲团上跪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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