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冬珍番外-《医痴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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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为何打我家兰儿?”王氏把马兰护在身后,质问来人。

    “亲家,我家云溪再不是,你们也不能把他送到采石场啊!那是人能呆的地方吗?他一个娇滴滴的男孩子,可怎么活啊?”阮大姐说的事涕泪横飞,想到儿子,她就后悔不已。

    “谁给你是亲家?你们家骗婚!白白耽误我家兰儿几年,你一个糊涂的老家伙还敢到我们家来?你去问问,我家兰儿是怎么被别人耻笑的!你这是想逼死我家兰儿,我们全家的脸都被你们母女给丢尽了,你还有脸到我们家来?”王氏也非常生气,你说好好的,怎么会摊上这种事情!

    “那、那也不能把云溪送到那儿呀!毕竟兰儿和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一点情谊也不顾吗?”阮大姐有点理亏,但想到受苦的儿子,不由得辩解。

    “我们要是不讲情义,就让他下猪笼了。你不要再来我们家了,我们已经上书官府,不再追究他骗婚,你女儿已经被放出来了。”王氏说完,把阮大姐推出大门,啪地一声,把她关在门外。

    “那云溪现在在哪儿?”阮大姐拍着大门问到。

    “不知道!以后别再来我们家了。”王氏在门后大声地说。

    “云溪!我的儿!娘亲对不起你啊!对不起小云(云溪之父)啊!”阮大姐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她无家可归,早先的房子已经卖掉。到哪里寻找自己的孩子呢?这孩子可别看不开,说不定已经…。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是夜,一场大雨把中京城洗刷的一片清新。

    “嗯!好清新的空气啊!”夏冬珍起床后,看着花园中翠绿满园,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长吸一口气,觉得中京城只有下雨之后的空气更加清新。在小侍的服侍下吃完早餐,夏冬珍又骑上她的高头大马,准备上店铺工作去。

    路上行人还不是很多,夏冬珍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家里应该有个有能力的管家,毕竟大皇女赏赐的庄园和店铺都需要合适的人来管理,还要招收几个护院,最好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作为贴身侍卫,再者,过段日子,到南方进一些土特产来充实店铺……

    来到店铺门前,夏冬珍才发现有一个人正躺在她店前伸出的屋檐下,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好像还在痛苦地呻吟着。

    她忙下马,拨开那人披在脸上的乱发,才发现竟然是昨晚见过的阮大姐,嬷嬷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原来阮大姐从马家出来之后,一来担心自己的孩子,后悔不已,再者被大雨淋个透凉,又没钱,无处可去,迷糊中走到一家屋檐下避雨,不料却赶上风寒。

    夏冬珍忙找来伙计把阮大姐驼在马上,送往医馆,开好药,熬好,喂她吃下,才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庄园里安排下来。

    阮大姐醒来,想起自己的孩子黯然神伤,谢过夏冬珍之后,就要离去,她要找到那个不知正在何处受苦的孩子,但被夏冬珍给劝下。

    “你要是身体好好的,我也不说什么,但你现在还发着热,万一在外又晕倒,还如何寻找你的孩子?你在此安心住下,养好身体,再去打探孩子的下落不迟,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替你先打探着,不要看我身材矮小,但我也有自己的人脉。”

    “哪里!恩公虽说身体不算高大,但心地确实让人敬仰!我儿阮云溪,今年二十一岁,身高有一米七三左右,大眼睛,双眼皮,还跟在下学了几手拳脚功夫,就拜托恩公先打探着,最好到京城附近的庙宇找找,我怕他有可能出家。”阮大姐现在实在是没力气,只好拜托她了。

    “要不,我找人给他画个像,咱们四处张贴寻找可能更快。”夏冬珍提议。

    “算了,还是慢慢找吧,我怕张贴画像坏了他的名誉。”阮大姐想了一会儿,拒绝了。

    中京城是国都,想要找一个人,就如大海捞针。夏冬珍派人把京城大小的寺庙、庵堂找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也到马家去询问,给骂出来几次,马家人也烦了,只好说有人来劝说她们家撤诉,具体是什么人就不知道了,但看那人的气势,应该是有权利的人家。

    阮大姐身体已经好了,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有放下心来,虽说不知道云溪是如何结交到贵人,至少没有危险了。

    阮大姐也没有地方去,为了报答夏冬珍,就做了她的近身护卫。

    ——南方进货——

    “阮大姐,南方你去过哪里?”夏冬珍和阮大姐坐在车厢里,两个伙计在外轮流赶车。她准备到南方考察一番,顺便进一些必须的货物。

    “好多的地方都去过!那几年我离开中京,就毫无目的地四处漂泊,走到哪算哪,可以说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有时遇到比较好一点的苗子,就稳定几个月教他们武功。”阮大姐靠在马车的车厢边,眯着眼感概地说。

    夏冬珍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出过溧阳城,这次南下,看什么都较为惊奇。

    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来到闽湘之地。

    “大皇女的封地就在闽湘之地,有空我们就去看看她。”夏冬珍提议。她主要是想看看海迪过的如何,虽然有时海迪会给她写信,但她还是想亲眼看看已经恢复的他。

    “主子,前面又有一个小镇,我们要不要进去休整一下?”赶车的伙计在前面问。

    “行!去看看,有什么好的特产,我们就订购一些。”

    小镇名为夏老镇,一个很土的名字。好像今日正逢上集会,十里八村的人都涌进了镇中。街道边摆满了小摊,有卖鞋的、买衣服的、买头饰的、胭脂水粉的等等,还挺齐全!

    四人来到一个卖江米浮子酒的小摊边,一人要了一碗,黑陶的小碗,金黄的小米,甜甜的米水,有点发酵的味道,特别可口,几人像其他人一样就围着摊位,站在一边与尤未尽地吃完。价格也特别便宜,只要一文钱。

    “阮大姐,没想到这路边的小吃还真的很有特色,别有一番滋味!”夏冬珍擦擦嘴惊叹道。

    “可惜这是人家的秘法,他不卖,要是能学会,搬到京城,五文钱一碗都是便宜的。”一个伙计可惜道。

    又走了一会儿,四人发现前方围满了人,想着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几人兴冲冲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大娘、大姐,可怜可怜我们姐弟两个!我愿意卖身来就我姐姐的性命!”一个黑瘦的二十多的男孩子跪在地上磕着头,一边躺着一个浑身恶臭的女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小公子,你看你姐姐挺得直直的,可能已经不行了,还是给她换身衣服,好好送送她吧!”一个四十多岁的乡下女子好心提醒他。

    “不会的!我姐姐不会丢下我的。”男子惊慌失措地摸摸女子的脸,发觉还是热的,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公子,你就是卖身,也不一定能救得你姐姐,我们这儿只是一个小镇,没有能起死回生的医师啊!”一个女孩子也好心地分析给他说。

    太阳越来越高,人们已经感到空气的灼热。围观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就是无人有能力帮忙。几个地痞想哄骗男子跟她们走,男子却不为所动,但多月的亡命生涯,加上食不果腹,男子感到有些头晕眼花。

    “公子,如果你愿意,在下愿意帮你!”这时一个甜美的女子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并扶住了他摇晃的身子。

    “小姐,您真的愿意帮我们?”男子稳稳心神,只见一个站着和他坐着一样高的女子正关切地看着他。

    女子见他稳定下来,忙松开扶他的手,微红着脸说道:“在下失礼了!”

    “公子,在下夏冬珍,想邀请你和令姐到客栈歇歇,顺便找个医师给她瞧瞧。这样在太阳暴晒下,正常人也会感觉不舒服的。”夏冬珍提示男子。

    “多谢!多谢!”男子不仅脸上一红,这点他倒没有想到。忙站起来,想要搬动姐姐,可眼前一黑,摔倒下去。

    夏冬珍手忙脚乱地接住他,却发现这么一个高大的男子,轻瘦的厉害。(夏冬珍的身高,可能看任何正常的男子都特别高大。)其实男子也就一米六九左右。

    “又是一个可怜人啊!”夏冬珍叹息一声,在阮大姐和两个伙计的帮助下,把二人给抬上马车,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男子在马车上已经醒来,经过一家服装店,夏冬珍买了两套男子、女子的服装,交给男子,让他到客栈梳洗一番。交代一个伙计把女子清洗清洗,换上干净的衣服。让另外一个伙计去请医师。

    男子收拾好出来,除了黑瘦一些,倒也眉清目秀。他见姐姐已经被收拾干净,并有医师在诊治,不由得泪水顺着眼角而下,没想到他五小也有遇到贵人的一天,看着忙前忙后的夏冬珍,心中满是暖意,这个女子身材虽然短小,在他眼中却是如此高大。

    老医师慢腾腾地号完脉,又拨开病人的眼皮看看,摇摇头,起身就要离开。

    “医师,到底怎么样?你也说句话呀!”夏冬珍忙跑上前,挡住医师的脚步。

    “老朽实话实说,这姑娘伤及五脏,又连日奔波操劳,我无能为力!”老医师说完,一个劲地摇头,太晚了,如果能早几日,说不定还有救。

    男子听到医师的话,脸色苍白,几欲站立不稳。

    “医师,您给想想法子,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夏冬珍哀求道。

    医师想了一会儿,说:“你们立刻到闽阳城,找到行素医师,说不定还有救。从这里到闽阳至少需要两日两夜不眠不休地赶路,超过三日,我怕行医师也无能为力了。”老医师边说边摇头,两天时间很是紧张,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行医师不在闽阳城,就只好等死了。

    在夏冬珍的哀求下,老医师还是给病人开了两副稳定伤势的药,希望真的有效吧!

    马车在疾驶。

    夏冬珍让一个伙计先快马去闽阳寻找行医师,他和男子乘马车轮流照顾病人,外面是阮大姐和另一个伙计轮流赶马车。

    “夏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号为‘医痴读罢’的仙师?”男子问夏冬珍。

    “没有。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江湖上的人我不认识。”夏冬珍摇摇头,想起男子的名字就好奇地问:“五小公子,你的名字真特别,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姓什么?难道还有一小、二小不成?”

    “夏姐姐,你真聪明!我确实还有四个哥哥,他们就叫大小、二小、三小、四小,我还有五个姐姐,名字叫大丫、二丫、直到五丫,这个就是我五丫姐姐。父母去世的早,我们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深山中,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那一年,山中发生了大地动,瞬间山平海现,我四个姐姐和四个哥哥都埋在深山之中,只有我和五姐历时几个月才逃出深山。”想起那晚的情景,五小都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和恐惧。

    夏冬珍更是心疼这个男子,一家十口人,却一夜之间,仅剩下二人相依为命,怪不得他宁愿卖身也要医治五丫。

    “你们出了深山应该会好一些吧,为什么却如此落魄?”

    五小见夏冬珍发文,或许是对她比较信任,或许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就缓缓说起来。

    五小和五丫在深山走了几个月,终于遇到一个小村庄,于是,疲惫不堪的二人决定在此安居下来,五小可以嫁人,五丫可以娶夫,可两人的想象很美好,现实又一次捉弄了他们。

    这个小村也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对外交通很是不便。村子里的人看上去倒也和善,让二人安顿下来,等摸清二人的底细之后,开始露出獠牙。

    一个名叫王湘的健壮女子要领走五小,五小看王湘三十多岁,长得倒也俊朗好看,心中也有些中意,却希望她能让媒人提亲,然后娶他进门。一同来的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王湘也是边笑边抱住五小,把他一把扛到肩膀上,准备扛回家。五丫闹了,这人没名没分地就想要弟弟过去,那也太不和礼法,于是上前阻止,是几个女人把五丫按倒在地,五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挣扎着的弟弟被那个女人扛走。

    王湘带回了五小,之后,就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掠夺,也不管他是不是受得了,得不到满足,就对他非打即骂。就这样,他怀了身孕,倒也安定下来。有时询问姐姐的下落,王湘根本不理会他。

    有一天夜晚,王湘醉醺醺地回来,还带回了两个满是醉态的健壮女人。

    “五小,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凤,这个是王芬,她们两个也是你的女人。等来年你产下我的孩子之后,就轮到王凤,那时,你就要到王凤家去住,产下王凤的孩子之后,就是王芬。看你多幸福,有我们三个女人持候你一个。你爹爹能生,你肯定也能生,给我们生十个八个的,我们不会亏待你!”王湘拉住五小,大着舌头说,一边王凤和王芬也上前抱住五小。

    五小一下子傻了,但他不相信王湘会那么做,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抗。

    “贱人,就这么喜欢她们两个,我还不能满足你吗?”王湘见五小任由二女动作,不由大怒,一巴掌把五小打到在王凤怀里。

    “王湘,这是我们共用的,你可不能打坏了,以后不准你动手打他。”王凤抱住五小不满地对她说。

    “王湘,你都用几个月了,今晚也让我们姐俩解解馋,可好?”王芬在一边说。

    五小不相信王湘会答应,毕竟他已经怀了她的孩子,此时,正是最危险的阶段,就是王湘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碰他了。

    果然,王湘没有答应。五小舒了一口气,有些感激地看着她。

    “王湘,就这一回,我们姐俩小心点,不会弄坏他。下次,再有新货,就让你也尝尝鲜,要不,就没你的份。”王芬想到几年后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就鼓动王湘。

    王湘犹豫起来,王凤和王芬二人相视一笑,忙抱起拼命反抗的五小,给拖到里间,关上房门,一阵阵惨叫声、叫骂声传来,外间的王湘却已经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王湘一觉醒来,却看到一脸死灰的五小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不由愣神,隐约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忙找来村中的赤脚医师给五小医治,后见五小好像失去了灵魂,没了生气,就让人把五丫寻来,让她看望五小几天。

    五丫看到五小的模样,气得目眦尽裂,自己的弟弟,从小就疼在心窝里的最小的弟弟,被那个禽兽害成这样,要与王湘拼命。村长见王凤几人确实有些过分,一个还没出世的娃就这样没了,就安慰姐弟二人,只要五小能产下娃娃,就允许二人加入村子,五丫以后不用再去矿上,也可以和村中的女人一样共用男人。

    姐弟二人人在屋檐下,只好认命。

    通过五丫的了解,他们才知道,原来村中男少女多,村中多人都从事拐卖男子的勾当,对外来的男子看管得非常严格,凡是逃跑的,抓回来就是一顿痛打,打死的情况都有。五丫让他暂且忍耐,她已经找好了出路,就等他们放松警惕时,二人即可逃离。

    机会还是来了,那日农忙,王湘让五小先回家做午饭,然后给她送到地里。

    村中大部分人都在地里劳作,五丫偷偷带着五小往山上摸去,一路躲躲藏藏,来到五丫找的出路—山崖上。

    五丫已经把一根长绳系到一颗松树上,让五小带上她上工时的手套,顺着绳子爬下山崖,应该能找到出路。五小刚到崖底,却看到爬了一大半的姐姐摔倒崖底,原来王湘等的久了,就回家找五小,发现不在,立马叫上几个村里人,沿途追来,见姐弟二人已经爬下山崖,恼羞成怒,就砍断绳子。

    五丫被摔成内伤,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她抹了一把,立马拉住哭泣的五小沿水流往下游快速离去,她怕那些人也顺着山崖下来,把二人抓回。

    “姐姐是为了救我才摔成这样的,我一定要治好姐姐,要不,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五小边哭边说,哭倒在夏冬珍的怀中,他压抑太久,神经一直紧紧地绷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此时遇到一根救命稻草,他都会牢牢握住,更何况还是一个正直的女人。

    “那个!五小,你以后不用怕了,等治好你姐姐,你就和我一起回中京城,没人再能强迫你做什么。我虽然身材矮小,但也有自己的庄园和店铺,你和你姐都可以帮我,你姐姐娶几位夫郎都没有问题,就是你想……”夏冬珍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安慰他。

    五小哭累了,见自己依偎在夏冬珍的怀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坐正,见她一脸的不自在,不觉心生好感,这个女子虽说肩膀不宽厚,个子不高大,但和她在一起竟是那么地安心,心中不由想要永远依偎。

    “夏姐姐,说说你的故事吧,比如说你的家人,你的夫郎和儿女。”五小见姐姐还在昏迷中,叹口气问夏冬珍。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出生时克死了爹爹,娘亲不喜。十几岁时才发现自己是一个长不高的怪物,前些年,我出了家门,自立门户,现在做一些小营生。至今我还没有夫郎,好像就这些。”夏冬珍寥寥几语,总结了自己的人生。

    五小却听出几句话中饱含艰辛,也是,像她这种身材的女子,家人一定不喜,外人大都也是以貌取人,自己要是不经历王湘事件,恐怕也不会看她一眼,夏冬珍的情况让他心生怜悯。

    “夏姐姐,你们说的行素医师,真的能治好我姐姐的病吗?”

    “应该没问题,行素医师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而且很有爱心,她本是大皇女,却毫无皇家的架子,治好了成千上百的病人,大都还是疑难杂症,一般的小病,她都不屑于出手。我亲眼看见他曾经把一个一生都不可能再站起的病人,治好了!还能健步如飞!还有一个满脸都是疙瘩被人破相的男子,在她的手下,没过多久,就变得貌美如花……”夏冬珍说得是天花乱坠,她说得是慕容夕照,其实,她还没见过恢复后的他,但她可以凭想象,要不,一个大皇女,会要一个丑陋不堪的人做夫郎吗?

    “这么神奇!”五小被她说得好像在听神话故事,对这次闽阳求医也充满了信心。

    “真说起来,行医师对我还救助过,若非有行医师,就没有现在的我!”夏冬珍感概道。

    “怎么回事?”五小被她勾起了兴趣。

    “说起来那是我年轻时的荒唐事……”夏冬珍脸红了,但也没有隐瞒,把那年七夕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五小笑得快岔气了,没想到稳重的夏姐姐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行素看着在花园中奔跑的那对双胞胎儿女东方芝、东方灵,很是高兴,这两小家伙真是活泼

    “情儿,你是不是该把东方求败带回来啦?”行素问在一边练功的无情。

    “你不把我女儿的名字给改个好听的,我就让她一直呆在无花宫,让你再也见不到她!”无情狠狠地把剑丢到一边,可见他是多么愤怒。

    “情儿,东方求败这个名字多好、多霸气!你怎么就是不满意呢?也非常符合无花宫未来宫主的大名,不用改了,还是让她回来吧,她还不满两岁,这么早离开父母不好!”行素苦口婆心劝他,无情带孩子到无花宫走亲戚,回来把孩子给丢下了,她可舍不得这么小的孩子离开娘亲。

    “不行,一定要改名字,改个好听的。人家的姑娘都是花儿、叶儿、枝儿的,你看你给冰蟾哥哥的女儿就叫芝儿,我看你是偏心,不公平。”无情打着拳,虎虎生风。

    “我可真的一点都没有偏心啊!你可不知道,我看过一本,里面就有一个江湖大侠叫独孤求败,他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想求一败而不得,表明我们的孩子也会如他一样,因不败而求败!”行素边呼冤枉,边解释。

    “真的?”无情停下,认真地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害自己的孩子吗?”

    “因不败而求败!好,就通过你的起名。”

    “那该让我二女儿回来了吧,几天不见,我都想那个小肉礅了。”

    “那可不行,这一个月,药护法要给宝宝泡药澡,为以后练功打下基础。”无情笑着说。

    “胡搞什么?这么小泡什么药澡?胡闹不是?不准药护法折腾我女儿,等她大一些,我给她准备一些更有效的法子,比泡药澡好几倍。”行素怒了,二女儿还是一个粉嫩嫩的小粉团,怎能去泡臭哄哄的药澡?

    “你能比得过药护法?”无情有点怀疑,虽然她的医术不容置疑,但调理身体她能比上药护法?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药护法有好多问题还问我哩!”行素不是自夸:“你看我,从小也没练过,突然,我就成了武功高强之人了。”

    “切!”无情无奈地看着自夸的妻主,能和你比吗?你那功力是如何得来的?还不是榨干他们几个男人得的。

    “妻主!妻主!不好啦!”阮云溪大着肚子却飞快地朝行素跑去,那滚圆的肚皮一颤一颤,吓得行素花容失色,忙一跃而起,运用轻功接住他。

    “云溪!小心点!求您老人家慢点行不?在这样,妻主我都吓死了!”行素擦擦头上的汗水,嘱咐他。

    “妻主!人家还没有生孩子,就已经是老人家了,您是不是嫌弃我老了?”阮云溪抱着行素的脖子扭动起来。他完全成为男子之后,时不时地露出一副小男人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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